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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3-11 22:24:48情感专区
母亲将他扶正在最好的快马上,郑重地将一枚玉符塞进他的怀中,深深地看着他幼小的、未经风雨的脸庞,脸上满是他看不懂的情绪。 他竟想不起母亲最后说了些什么,嘱咐

        母亲将他扶正在最好的快马上,郑重地将一枚玉符塞进他的怀中,深深地看着他幼小的、未经风雨的脸庞,脸上满是他看不懂的情绪。

        他竟想不起母亲最后说了些什么,嘱咐了些什么,或者母亲什么也没有说,只最后无限不舍、无限温柔地呼唤了他的姓名,这声呼唤却也破碎在脑海中,突然意识到的离别,与其带来的恐慌使他的泪水将一切都淹没了。

        心里的雪稍融的那一日,本来也是个阴沉的天气。

        万子夜的驭虫术学有小成,欢悦的同时,不免想起未竟的家仇。躲在假山后头,正兀自消化情绪,突然一张笑盈盈的脸凑了过来,像天晴了似的。

        那女孩便是年幼的裴轻舟。

        裴轻舟似乎被他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,咬着嘴唇,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出一句,“子夜,你怎么了?”

        万子夜自然不能说方家之事,只含糊地讲了报仇,却不知怎么的,裴轻舟倒先急得要哭出来,拉着他的袖子,恳请他不要走,也不要报仇。

        突如其来的泪水让万子夜一愣,他用指腹轻柔地为裴轻舟拭去泪水,认真道:“我只说要报仇,并没有说要离开啊。”

        裴轻舟立即破涕为笑,瞪起杏眼,眼里水汪汪的,似是一汪春池,“你得立个字据!”

        万子夜笑道:“什么字据?”

        裴轻舟歪着头想了许久,好像生怕漏下什么条款,过了好半天,才终于一拍手,“你就写,万子夜保证要陪裴轻舟玩,不许擅自离开,不许吃独食,不许跟我爹告状,不许......”

        一连说了好多个“不许”,万子夜忍不住皱眉,神色却比方才柔和许多,“那请问裴大小姐,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?”

        裴轻舟以指为剑,飒然向远处伸出手去,挺胸道:“等我长大了去闯荡江湖,我来做老大,你可以做我的跟班!”

        后来,万子夜当真立了字据,只不过被裴琅看见,说是不平等条约,不能作数,给他俩教育了一顿,还把字据震得稀碎。

        她一定是忘了吧?

        不然,明明说好她来做老大,这世界上,哪有老大为跟班舍命的道理?

        行至枫林堂前,万子夜蓦地停下了脚步,举头望月,半扇明月从云后探出头来,照在荒芜的屋顶上,影影绰绰。

        走进枫林堂,堂中摆设依旧,却不见点灯,更不见有人。万子夜从双指间发出两道火星,将蜡烛点亮,正暗自提防,这时候,听见屏风后头传来动静。

        他小心走上前,这才发现枫林堂原来内有乾坤。

        一面墙壁缓缓打开,不识公子负手走出,墙壁在他身后又缓缓合上。

        万子

        夜立即展开攻势,喝道:“她呢?”

        不识公子不慌不忙,踱了几步坐在桌前,作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“人嘛,现在肯定是活着的。但我还不能将她交给你,因为我要跟你聊聊。”

        万子夜站住不动,掩在袖中的手已抽出几柄飞刀,“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?”

 

        不识公子道:“你难道不应该有许多事想跟我聊?比如,沈从云,我的蛊蛇,还有《神蛊遗术》……”

        “先让我见见阿舟。”万子夜略显被动,见不到人,始终放心不下,见不识公子东拉西扯,忍不住打断道,“她怎么样了?”

        他原本以为裴轻舟在枫林堂中,就算不识公子有诈,他也能竭力将她救出。只是现在看来,不识公子的思虑也十分周全,为防他强行动手,竟把人关在了密室当中。

        “她?我说了,还活着。”

        不识公子非常清楚自己的筹码,更清楚裴轻舟的重要性,似乎已将万子夜拿捏透了。此番境地中,嘴角仍有笑意,“万子夜,我可以告诉你,她就在我身后的密室当中。若你跟我谈妥了,我自然会放她走。”

        万子夜沉声道:“我如何信你。”

        不识公子慢悠悠说道:“你不信我,又能如何?若你执意与我动手,以我们两个人的武功,到时候鱼死网破,你猜她在密室中出不出得来?你要不要冒这个险?”

        万子夜横眉冷对,双眸中似结寒冰。

        答案显而易见,他冒不起这个险,只得顺从地坐下。

        不识公子抚掌笑道:“我还可以给你个建议,你有第三种选择。我可以让你现在逃走,从此隐姓埋名,忘却裴轻舟,也可当作没有与我的恩怨。”

        语气中不乏讽刺之意。万子夜听得出来,冷冷地望着不识公子。他虽然猜不透这个人,但却有种强烈的感觉,不识公子对他的厌恶,甚至可以说是恨意,绝对与方家旧案脱不开干系。

        难道是在恨他从灭门之祸中活了下来吗?看来,不识公子当真知道他的真实身份。

        果然,不识公子见万子夜不言,脸上隐隐透出嘲讽,“怎么,你难道做不出来这样的事?不对啊,十年前,不正是你从方家一个人逃走,选择在裴家庄苟活吗?我说的对吗,方少爷。”

        这一番话,犹如一道惊雷在万子夜的耳畔炸响,他如海的眸子中波涛翻涌,清朗的声音终是有了一丝颤抖,“你是谁?”

        “我嘛,”不识公子故意作了停顿,欣赏够了万子夜的表情,才缓缓张口,“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,我姓方,我叫方不识。”

不识公子说完这话,本等着看万子夜脸上涌现另一番惊涛骇浪,不料万子夜却恢复了沉着与冷静,骨节分明的手指叩着桌面,抬眼之间,生出几分压迫感。

        “是吗?你姓方?如此说来,你确是得唤我一声少爷。”

        万子夜态度的转变并不是突然,原来先前的示弱皆是伪装。他原本便假装被不识公子牵着走,以求使不识公子放下戒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