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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愣了半晌，他动了动唇，想要开口问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。

　　直到失去意识前，他的视线都在盯着商司湛，眸底满是难以置信！

　　北冥越忽然道：“看他刚刚那眼神，他是不是猜出你的身份了？”

　　商司湛端起酒杯，轻轻抿了口酒：“你输了。”

　　“..........”

　　北冥越垂眸看向棋局，他果然又输了。

　　北冥越端起酒杯，往后靠了靠：“不玩了！”

　　商司湛的兴致似乎还没结束，薄唇微勾，似笑非笑的道：“再玩一局，让你两步棋。”

　　北冥越轻哼了声：“谢谢，不用。”

　　商司湛放下酒杯，又给自己倒了杯酒。

　　旁边，百里翌与另外两人把陆云染弄到边缘的小沙发上，正在试图抹去他的某些记忆。

　　商司湛并没有打算把他变成另外一个人。

　　北冥越侧目看了几人一眼，喃喃道：“我还以为你要直接结果了这小子呢，原来只是改变他的记忆而已。”

　　盛怒时，商司湛的确是这样想的，但冷静下来后又改变了主意。

　　浅浅怀着孕，他并不想造太多杀戮。

　　陆云染算不上大奸大恶之人，没必要做到那一步。

　　“诶？浅浅怀孕了，老爷子没催着你去第九洲？”北冥越问。

　　商司湛道：“他暂时还不知道。”

　　“你岳父不是过去了，他也没说？”

　　“我们暂时走不开，便暂时没说，等我们去之前再说。”顿了下，商司湛看着他，警告：“你到那边之后，别胡说。”

　　北冥越忽然邪肆一笑：“你求我。求我，我就答应。”

　　商司湛白了他一眼，没说话。

　　北冥越：“既然如此，那就别怪我说了。”

　　商司湛：“你说了，我不承认，老爷子也不会信你。”


 

　　北冥越：“..........”

　　这还真有可能。

　　不过，北冥越不肯承认，他道：“那咱们就等着看好了。”说完，他放下酒杯，忽然站起来：“不早了，我先走了，你继续吧，反正漫漫长夜你也没什么事做。”

　　北冥越可算是把之前受的虐报复回来了。

　　没找到风清颜之前，商司湛没少在他面前秀恩爱，现在终于有机会虐商司湛了，他怎么能轻易放过他。

　　商司湛淡淡的说了句：“滚！”

　　北冥越哈哈大笑，往外走。

　　容野慕容静向商司湛微微颔首，随即跟着自家主子离开。

　　路过宇文承渊身边时，慕容静用口型说了句：“先走了。”

　　宇文承渊点头回应。

　　包厢中安静下来，催眠师开始催眠陆云染的记忆，让他忘记对时浅的感情，以及某些过往。

　　不久后，百里翌走到商司湛面前，颔首道：“湛爷，催眠完成了。”

　　商司湛看着百里翌与宇文承渊，吩咐：“你们两个把他送回去，陆家那边交代一下。”

　　两人颔首：“明白。”

　　商司湛侧目看了眼旁边的厉风，又道：“回帝园。”

　　陆家。

　　看着被送回来，闭着眼睛不知生死的陆云染，陆家主面色复杂。

　　陆斯哲问：“他.........怎么了？”

　　百里翌道：“放心，他没死，只是暂时昏迷了而已。”

　　“暂时昏迷.........”陆斯哲道：“你们让他成了植物人？”

　　百里翌忽然笑了下：“那倒没有，他明天会正常醒来，只不过记忆会与以往不同，陆家主，陆少，希望你们不要多与他说什么。”

　　陆家主道：“记忆与以往不同，你们改变了他记忆？”

　　百里翌：“没错。”

陆斯哲忽然松了口气，还以为陆云染凶多吉少了，索性并没有。

　　虽然陆云染做了一些错事，但他并不是个恶人。